布里斯本GOMA 破病日記

下午5:29




      反正都是要講破病了,剛好蠻適合放一張臥病在床的女愣。這趟是一個五天的布里斯本班,中間還要飛一個奧克蘭來回,五天都要上班跟收行李的心情真的好難釋懷,加上我商務艙技術哩哩辣辣,回程還要分攤兩趟的廣播,輪休又是難睡的椅子,要不是跟好朋友一起飛,憂鬱症都要爆發了,我說的是長班憂鬱症,在組員之間很流行的那種症頭。



      起飛後我有點耳鳴,但我沒有理會,廢話,我的餐還沒點完,急都急死了。換圍裙的時候座艙長又過來跟我說覺得我的服務很不純熟,甚至連我站在客人對面的哪個角度、傳遞飲料的姿態還有自我介紹的時機都有待改進,真的很想一頭撞死在衣櫃裡面,誇飾了其實我當下沒有那麼在乎,都怪到耳鳴上,還好到了中後段就比較沒那麼恍神,畢竟我有一個神一般的隊友姐姐,飛總統專機那種神,客人早餐想喝熱牛奶我心裡想說靠杯這台飛機沒有微波爐,是要怎麼加熱,難道要用咖啡機打奶泡然後送給他一杯奶泡嗎?結果神姐早就在麵包烤箱裡面放了兩杯牛奶慢慢加熱,從烤箱變出來那瞬間嚇傻我,根本是客人肚子裡的蛔蟲,喔不她是神,這樣說太不敬了。

      終於工都打完了準備下降的時候,登愣,耳朵開始痛了。四、五年前有發生過一次吧,就是我最害怕的航空中耳炎,隨著飛機高度慢慢降低,越來越痛,還痛到脖子,我的老天鵝,眼睛邊泛淚邊做安全檢查,這幾年明明一直小心翼翼,上班之前也沒有感冒症狀,怎麼會突然這樣來一下,反正耳朵就是積水了啦,呈現一邊耳聾的狀態就下飛機到了飯店。

      我坐在書桌前面看著電話邊喝著台灣的手搖飲料,因為在飛機上太忙,好不容易帶上來的飲料都忘記喝了,先不要在那邊靠杯,組員是可以帶液體上飛機的,冰太久珍珠都硬掉了。我思考著要不要打電話給座艙長跟他說我要去看醫生,我耳朵都爛了,明天還要飛,我好懷疑這樣能飛嗎?決定還是播了電話,這日記好像廢話太多,總之就到了診所。

      第一次在外站看病要辦的事情還真多,要聯絡當地經理還有台北辦公室,還要準備這個那個表單,還好不是什麼立即會暈倒或半殘的狀態,但我也是呈現半殘的狀態沒錯,都是精明幹練的座艙長在幫我處理。診所就是一個簡單的櫃檯,裡面坐了幾個親切的阿姨,填了單子之後叫我的名字後進去診間,跟台灣看病沒什麼差別,只是醫生長得好像醫生喔,就是白頭髮白鬍子的老爺爺,戴眼鏡穿著西裝講話慢慢地,旁邊還放著他的公事包。護士阿姨幫我做了一個小測試,拿一個管子放到我耳朵裡面,可以感覺到耳朵裡面壓力的改變,又有點痛痛的,接著單子列印出來,醫生看了之後說:「你不能飛,除非你想要你的空服生涯毀了,否則你就是要休息。」

      恩好喔,你講得這麼恐怖,現在誰還敢叫我上班?所以現在是要放鞭炮嗎?耶~老娘不用上班囉,在布里斯本爽爽囉。但事實上根本不是這樣,我還覺得挺憂鬱的,一方面是擔心自己耳朵出毛病,一方面是造成同事困擾,本來已經缺員飛過來,又要再缺一個,能夠健健康康的上班,我也是想順順地把班表飛完,這樣一搞,飛時噴掉超多。

      走出診間,座艙長拍拍我的肩膀說,就當休一個假,好好把耳朵照顧好,就不用擔心這麼多了,真感人。然後我收到一張帳單,這樣短短看診幾分鐘,要價一百塊澳幣,之後我又回診了一次,總共花費兩百塊澳幣,還不包括自己去藥局買藥又花了18塊澳幣,只有三顆藥跟一個歐治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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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  耳朵生病這幾天只去了一個地方就是布里斯本GOMA現代藝術館,以前去看過一次蔡國強展,這次去整個館都是免費參觀,是個打發時間的好地方。

首先去GOMA附近找到一家評價不錯的早午餐店Gauge
左邊土司看起來焦焦的但味道超好的,右邊是清爽口感有綿綿奶油上面焦糖化、芒果百香果,還有雪酪。

GOMA前陣子洗版的展覽,整面都是毛毛的牆壁。

從樓上偷看GOMA附設咖啡廳,禮拜天家族和樂融融。

另外一個展覽anish kapoor

最後是很廢的我跟一堆毛毛,結束這篇廢文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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