【遊記】印度 - 大吉嶺寺廟巡禮(Darjeeling)

晚上9:20

很喜歡這張大象浮雕的照片。

        看完日出之後接著去參觀大吉嶺的寺廟,這似乎是個套裝行程,上午在山上跟我們一起看日出的遊客們,也都在寺廟裡面相遇了。大吉嶺跟錫金在地理位置上接近不丹跟西藏,深受藏傳佛教的影響,也有很多尼泊爾人。住在喜馬拉雅山脈的雪巴人說的雪巴語就與藏語相似,這些古老的寺廟可追溯自1700年代。錫金因為政治情況特殊,必須辦理錫金通行證才能進入,但這前提是必須擁有印度簽證,說來奇妙,印度趴趴走這麼多城市,我從來沒辦過印度簽證,這個.....我也算是工作中,邊旅遊邊有薪水進帳嘛!但因為沒簽證,有時候在旅館或機場會被刁難,需要花時間解釋一番,錫金就不敢賭了,被抓到後果會怎樣不得而知。

        第一個參觀的是大吉嶺最大的喇嘛廟,要走一段坡上去,牆壁邊上有美麗的浮雕,據說台灣還有分院。這間廟裡面有六個超巨大的轉經輪,在一個暗暗的佛堂裡,經綸大概和我差不多高,一個手臂的寬,平常看到的是在戶外要用手轉的,因為這個太大了,下面裝了一條很粗的繩子,信徒或喇嘛坐在經綸的前面,拉著繩子轉動可以省力。我看到一個很老的喇嘛坐在前面,嘴念著六字箴言,他揮揮手叫我們過去,把繩子交給我們轉轉看。老喇嘛的身上散發出一個月沒洗澡的味道,我們轉了轉,他念了幾句六字箴言,有點類似替我們祈福的概念。接著問說:「Japan?」我們說:「Taiwan.」他笑了笑,但我猜他搞不清楚那是什麼。「Do you have Rupee?」他問。What the F....請問這是在要錢的意思嗎?我叫花花趕快從錢包裡面掏出20還是50盧比給他,老喇嘛居然還說:「Only 50?」然後看了一眼我們的錢包,我們傻笑了一下趕快離開,但心裡覺得好不舒服,佈施、捐獻之類是很正常,但這種方法?我在德蘭薩拉從來沒有遇過。

剛好是上午誦經的時間。

窗戶上的彩繪竟有點童趣。

        第二間外觀看起來比較特別,門窗上有彩繪,印度遊客很多。此時大堂裡面坐滿了喇嘛,一半拿著特殊的法器,會發出各種嗡嗡或者叮叮噹噹的聲音,與密密麻麻的念經聲一起創造出一種奇異的磁場。特別細聽,喇嘛念經的聲音不像我們小時候在班上念課文,大家都同一個頻率,而是有高有低,有的喇嘛會特別做低頻,負責Bass的效果,搭配身體的搖晃,映照著後面的大佛,這場景竟讓我有點頭暈目眩。

        門口的印度遊客大家擠來擠去,拍照、錄影,這種感覺好奇怪,明明是個宗教儀式,為何熱鬧的好像在看國慶煙火呢?這在德蘭薩拉就不會是問題了,因為經過嚴格搜身相機帶不進去。還有人會跑到佛堂的後面,我以為這在法會中是不被允許的,然後感覺喇嘛們也不是很專心,眼睛一直瞄來瞄去,啊啊啊~這種錯亂完全打破我在德蘭薩拉建立起的空靈感,後來這些印度遊客真的已經打擾的過份了,就被外面的小喇嘛們給請出去,終於啊!

        而且又來另外一個大叔想要幫花花拍照,我們用眼神示意不准拍!(難道他把我們的瘋狂怒瞪當作是在裝可愛?)又不敢大聲罵他怕打擾到喇嘛們念經,結果他還想偷拍,我們直接掉頭走到外面,結果那位大叔居然還生氣,跑去跟他的家人跟老婆murmur,真的很想過去踹他屁股,到底是誰才該生氣啊?超~煩~印~度~

大佛身上的白色的絲絹應是哈達,一種禮敬法器。
一直覺得藏傳佛教的大佛雕像模樣蠻討喜的。

        我在想,大吉嶺本來就是一個觀光勝地,喇嘛們應該早已習慣每天絡繹不絕的遊客,這裡雖然也有部份的流亡藏人,但更多的是居住好幾代的各種移民。比起德蘭薩拉,大吉嶺更融合了印度當地的生活跟文化,標語少了些、追求獨立的信念淡了一點,我依舊喜歡大吉嶺這座城市給人恬淡、與世無爭的感覺,但走過這兩個城市,還是希望流亡藏人不要放棄真正的信念才好。(西藏人會不會覺得這個"希望"很囉唆,他們自己的未來是甘我屁事?)

        除了西藏寺廟以外,大吉嶺曾經在英國統治之下也建立了教堂,當然不能少的是印度本土的印度廟,最令人意外的是這裡還有日本寺廟呢!

        當地人稱作“Japanese Temple”的日本山法妙寺,位在一片山林中間,當時剛好下起了一點毛毛雨,純白色的建築顯得虛無縹緲。二樓佛堂是傳統日式木造建築,東洋的氣氛有種又熟悉又衝突的感覺,搞不清楚為何會有個日本法師願意來這裡開分店,上頭有個世界和平塔,晃了晃大概也就這樣。

日本山妙法寺。



最後睏的要命,路上都是準備要去上學的學生。
我們找了間餐廳吃早餐,就回去旅館睡回籠覺了。
(桌上是印度烤餅的一種叫做Dosa,皮薄脆脆的,我覺得還是Naan比較好吃。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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